「王爺命我與你換班,晚上我來監督。」
葉飛同情地看一眼公儀無影,「風兄弟還是認命吧,王爺雖對你另眼相看,但王爺的命令是不能違背的。」
公儀無影正想自我安慰兩句,便聽尚雨說:「王爺說風兄弟前幾日太清閒了,不如找點事做,免得把不該做的事都做完了。如果風兄弟嫌此事太輕了,王爺會另外找事你做。」
語音沒有任何起伏,他說完也和葉飛一樣直直站在一邊,並不催她。
公儀無影此時才感覺到不把這十三口缸挑滿的話肯定是拗不過去了,嫌事太輕了?會不會加到打滿二十六缸水?想不到本王居然要被罰打水。
她站了片刻,終於還是磨磨蹭蹭走到井邊,扶起倒下的桶。
若是她回頭的話,就能看到尚雨面癱臉上已經有裂口了。
來來回回往返不知多少次,可好像兩缸水都還沒滿,天色便已經大黑。
雲天氣不見月亮,若不是熟悉王府的路線,恐怕早已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公儀無影雖是戰王出身,卻封住了內力,畢竟是個女子,加上未用晚膳,此時只覺疲累不堪。
她坐在井邊,很自然地用手揉了揉肩膀,突見不遠處人影動了一下,似是穿著白色衣服。
是不是我現在累得頭昏眼花了?尚雨的一身侍衛裝,我怎麼看的像白衣鬼影了?
她有氣無力地哼了一聲,「尚侍衛,我現在已經看不清楚了,以免打水把自己栽井裡,能不能點根燭火?路也看不清,我還有十一缸水。」然後,人往地上一倒,「我不能睡床上,能不能躺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