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人已經到了一個房間。
隔著層層幔帳,看到一個熟悉的玄衣身影,她緩緩走過去,問了一聲:「巫晉月,可是你?」
一聲溫柔似水的聲音傳來:「風寧,見你可真難。」
慵懶的身影斜倚床邊,目光邪魅,風姿妖嬈,不是巫晉月是誰?
公儀無影見他依然是這副樣子,呆了一呆,「你可真是神通廣大,你把辰哥騙那麼遠了,誰給解藥他?」說這話似有薄怒,聲音嚴厲了些:「八哥的解藥是不是在你手裡?交給我,早知你是個無毒不歡的。」
她伸出一隻手,做了個討要的姿勢。
巫晉月將她伸出的手輕輕捏在自己手裡,「我的手裡是有藥,但只是自己的傷藥,你要我就給你,既然給你了,你可要對得起傷藥。」
不等她理解過來,一個乳白色的瓶子已經被握在她手上了。
公儀無影此時有很多話要問他,但手中捏了個乳白色的傷藥瓶,於是問:「你受了傷?」
巫晉月對她道:「替我脫掉上衣。」
公儀無影瞬間想起前天溫泉林,上官玉辰要自己替他寬衣的場景,臉不由一紅,道:「這麼簡單的事還要我幫忙?」
巫晉月的聲音更加柔和,如一首溫柔的曲子繚繞著:「替我脫掉它。」
聽到這柔到心裡的請求,仿佛是一種難以抗拒的命令,公儀無影不由自主地將手放在他的上衣領扣上。
衣服被一層層解開,巫晉月轉過身,背脊上杖傷遍布。
公儀無影神志突然一清,我到底在做什麼?沉沉昏昏地站起來,準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