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玉辰重新坐回原處,將手裡酒壺的酒斟了一杯在面前的杯子裡,因醉得厲害,酒灑了不少。然後,將杯子放在自己的對面。
「風寧,整個王府就你膽大,來,為你膽大幹一杯。」
他將壺與杯相碰,卻無視公儀無影,壺嘴對準自己的口。
公儀無影知他定是認為自己是他出現的醉酒幻覺,定了定心緒,緩緩走過去,坐在他的對面。
月光下,上官玉辰白衫翩翩,眸光少了往日的冷銳,清俊的面容如刀削一般。舉止慵懶,神態漫不經心而隨意。除去冷漠的外表,丟掉好看的笑容,像一個受傷難過的孩子,毫不掩飾地顯露在公儀無影面前。
她的心不由自主地痛了起來。
「風寧,穿女裝,不覺得彆扭了?……嗯,就知道……就知道你會……會承認的。」上官玉辰望著公儀無影,目光有些僵硬,有些痴,「我就知道……不承認女子身份……肯定有原因,你要向我證明……證明你是柳藍人?呵……多此一舉。」
「我連你是男是女都不顧,還管你是哪的人?」
公儀無影不是愛流淚的人,但聽他說著,淚又要不聽使喚地湧出,抿了抿唇,將頭抬起,強忍著。
「呵……呵……,我的踏雲都將你認成女子了,踏雲與我心意相通,我在心裡早就……早就將你當成認定的人了。」
「你離開了,辰哥真的,真的好想你。」
「好想你。」
「若你以正大光明的身份離開,我還可以堂堂正正想你。可你居然,居然以一個小廝的身份走,我因自己斷袖而憋屈,我連一個訴說的人都沒有。」
上官玉辰又飲了一口酒,斷斷續續地道:「辰哥,辰哥好歹,好歹是天宸的宸王,一代戰神,呵……有錢,有權,呵……最重要還有一副美貌。」
說著,似乎是想笑,扯了扯唇,看著卻讓人更加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