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玉辰忽然冷冷問出一句:「八哥,你說凝血情魂有沒有可能在公儀無影手上?」
上官子然不假思索道:「公儀世家精擅醫理,凝血情魂遺在公儀世家並不奇怪,而公儀無影是公儀世家之後,在他手裡也是極有可能的。」
四面的空氣仿佛燃燒了一般,碧丸從上官玉辰手中無力地滑落下去,他只覺腿像突然失去了知覺,木頭一樣定在書案後,緊緊攥著手心。
手上的一絲疼痛終於喚醒了他。
風寧一直不承認自己是女子,誰能讓她死不承認?
為了讓我死心,離開天宸,誰能讓她通過柳藍水域?
風寧船沉,眼見硬的不行便來軟的,竟用如此決絕的方式,就是為了了結這莫名其妙卻無法割捨的感情。
我可以不管你來此是什麼目的,我也不在乎你在我身邊到底要幹什麼。
但,唯此不行。
我上官玉辰貴為天宸宸王,有什麼辦不到?有什麼得不了?風寧,我們之間到底隔了什麼?讓你偏要這樣作為。
上官玉辰的心像被抽緊一樣,胸口處似有腥甜湧出,手撐在書案上,體內最深處抽搐著劇痛。
「公儀無影,是不是你?你千方百計的與你的天啟陣脫不了干係,你既然敢這麼做,本王就偏要破了你的天啟陣。」
他心裡認為風寧是柳藍戰王的人,所以能控制她,把持她的人,就只有公儀無影。
一掌擊碎面前的書案,踢翻身後的座椅,臉色冷沉如寒冰,目中卻怒火噴涌。莫說他人噤若寒蟬,就連上官子然也目瞪口呆,驚得不行。
見上官玉辰如此激動,上官子然幾乎是下意識衝口而出:「其實凝血情魂最有可能遺在的家族,不是公儀世家,而是同樣消隱百年余的月烏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