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這樣,真是好難得,可是想向你辰哥坦白什麼?原諒?要原諒的地方多的去了,風寧指的是哪樁?」上官玉辰笑著。
「原來在辰哥心裡,我有這麼多要原諒的。既然這麼嚴重,那你生氣好了。」公儀無影噘嘴,輕輕從他懷裡掙脫出來,才走兩步,上官玉辰便抬起手去撫她的髮絲。
她卻將頭偏躲了過去。
上官玉辰笑著說:「我可從沒怪你,若不原諒你便是和我自己過不去了,我可沒那麼傻。」
「原來辰哥是為了和自己過得去原諒我的,虧我還一直感激。」公儀無影低聲應著,人卻轉過身去。
上官玉辰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你還生氣了不是?幾日不見,脾氣倒是見長。剎龍令若不是在我手裡,怎麼可以說拿出來就拿出來?你可知道剎龍令便是絞殺令,請出剎龍令責任可是不小的。」話說得嚴肅,但眉梢眼角儘是暖意。
公儀無影神色愣了愣,道:「辰哥為何要拿出剎龍令?」
「巫晉月要為巫夫人正名,卻要剎龍令在他夫人靈前供奉七日。我拿出剎龍令既為巫夫人,但更是為了你。」上官玉辰目光溫柔似水,抬了抬眸,緩聲道:「你與巫夫人交好,竟然會將剎龍令在我手上也告訴她。或許正是因為這一點,巫夫人才會不惜性命讓你許諾幫她了結心愿。也許你此次劫難正是她一手策劃的,卻好在她對你並無歹意,想不到對你的一番情義竟會讓你陷入危險境地。」
說著,他手臂緊緊環住她,似乎怕自己一鬆手,她就會再度消失一般。
公儀無影心裡有種錯綜複雜的感覺,像是疑惑,又像是明朗,更像是一種不能深想的被動,迫得透不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