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上院,庭院入目處,依然是那般繁花似錦。
不見了陳慶鋒,公儀無影心頭微松,她也知道,這裡辰哥的人是不會進來的。
公儀無影進房用過膳,自己收拾碗筷,這些早不是她的事了,她卻將碗筷搬著,穿過大殿,經過走廊,徑直到了後殿廚房。
一路走來,不管是御魂教的教眾,還是辰哥布置的人,這塊地的管理都松一些,那陳慶鋒和一眾暗衛應該是守在通往大殿或者通往後苑的結口上。辰哥說了,只要不接近晉哥的領地和八哥的管轄,她還是可以任意折騰的。
她在心裡道,辰哥,等你回來,我向你訴說我的自由。
哼了兩聲,踏進廚房。
一僕役才接過她手裡的碗筷,便覺頸上一痛,眼前一黑,徑直倒了下去,手上的碗筷落地,清脆的摔裂聲響徹了整個廚房。
此時正是晚膳的收拾時間,伺候各個主子用完膳的人員也基本立在此處。而御魂教內,被重點伺候的人,無非也就是晉哥和八哥,從這裡面找到伺候八哥的人並不難。
她目光從各式各樣的表情中逐一掃過去。
幸災樂禍,哭笑不得的忽略。莫名其妙的,是廚房裡兢兢業業做事的。敢怒不敢言的,應該是深知這客人得罪不起,御魂教管事的。而事不關己的,是長期伺候固定人的。
這波瀾不驚,視若無睹的,便是自己要找的人。這群人不招事,遇到事情異常冷靜,是伺候王公貴族裡大人物的。要不便是受了辰哥吩咐,對自己的行為見怪不怪。
她心下有了計較,拍了拍手,像隨手無聊的樣子,轉身離開。
身後傳來委婉的,異口同聲的咒罵:「什麼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