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子然目光幽深,語氣中帶了些許疑惑,語質緩緩。
「那天半夜三更,你怎會無緣無故來與影衛相鬥?相鬥之前,你在何地?」
「相鬥之後,你又去了何處?可是巫晉月跟在你身後?」
「影衛找你整夜,次日清晨,你卻與他在一起。」
「那日晚膳,巫晉月邀你坐在他身邊,七分誠摯,倒有三分期待,是因為你與巫夫人神似?」
「巫夫人以死為她娘家討回身份,至今卻沒有一個月烏族人來祭拜。若月烏族只剩她孤身一人,她這麼做有何意義?」
「十四因你承諾巫夫人,願意幫你還了人情,拿出剎龍令。而你呢?巫夫人既是你救命恩人,為何當日剎龍令出未見你祭拜?」
「你來見我,步步透著聰明伶俐,而最後這一比斗更顯出你沉著自信。每一個疑問,除非是你自願,試問誰能控制你?」
公儀無影被問得啞口無言,頓時似一肚子委屈無處宣洩,瞪著一雙霧氣瀰漫的大眼睛,顫抖的聲音道:「八哥,你字字珠璣,無非是懷疑我其實就是巫夫人。我是不是巫夫人關你甚事?我憑什麼回答你?」
上官子然的心突然疼了起來,垂了睫,掩去眼底說不清的情緒,「這一切,你的辰哥會知道得更清楚。他寵你,也許不會這樣直白地問你,但你一點都不想向他解釋嗎?」
「八哥是想我向你解釋吧?」輕飄飄的一句語言,清冷的語氣仿佛結了冰一樣寒冷,隱隱有一種怒不可遏的情緒涌了出來,她沉聲道:「辰哥說,世上沒有解釋,只有水落石出。他不會向你這樣質問我,但他相信我的心是真的。」
她說完,轉身像風一樣地離開,不再理會上官子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