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儀無影立在庭院裡,心下忐忑,辰哥三更半夜裡趕回御魂教,不會如八哥所言,知道我午膳時與他的影衛比斗之事,才巴巴趕回來的吧?一會問起來,可怎麼回答?
我要不要說我家世代行醫,救了一個不知名的武林高手,高手為了報恩,於是將他祖傳的劍法傳給了我……反正辰哥不會深究,矇混過去便過關了。可他要是讓我再耍一遍怎麼辦?那可不是一套普通的劍法,而是一個絕世的劍陣。對手如何進攻,陣法便隨之而變化,精通此劍法尚在其次,變化此劍陣卻不是一般人可以控制的。
辰哥精習各類陣法,如何看不出端倪?若因小失大,無影責任非同小可。
她想著,愈發惴惴不安。
清冷的月光灑在上院的每一處角落,四周一片似水寧靜。
如亂麻般的心隨著時間的過去逐漸平靜,公儀無影注視著進上院的必經之路,奇怪自己為何焦急,甚至期待。
清風吹過,樹枝發出顫顫的聲音,掃得兩邊的鮮花朝一個方向簇擁著,朦朧夜色下,如同頑皮的孩子排排坐著,整齊地晃動著小腦袋。
她目光變得恍惚了些,也許是太晚了,辰哥不想讓我難堪吧,我在辰哥面前謊話還少嗎?其實辰哥也不必如此刻意。
她無端失落,噘著嘴回到房間,點了燭火,卻聽見床上有輕微的響動。扭頭一看,驚訝中暗含了三分愉悅。
只見上官玉辰習慣的一襲白衫側躺在自己床上,睫長而濃密,鼻挺直而驕傲,唇微潤而唇線深刻,身材纖長,一身極其乾淨而清新的服飾更是不染一絲塵埃。
仿佛從來沒有這麼細緻觀察,辰哥原來閉著眼也這麼風華萬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