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儀無影抬睫看他,眸光清清涼涼,只是咬了唇,一副想說其他卻又有難言之隱的模樣。
上官玉辰看在眼裡,一時怒火難升,將她一隻手握在手心裡,頗沉的臉色硬是擠出了一絲溫和的愛憐,良久輕嘆,音質幽幽:「你還要胡鬧到什麼時候?」
公儀無影見他似是無奈且臉色好轉,遂臉上堆笑道:「就上院這塊地,能說的上話的也只有辰哥了,再胡鬧還能飛出辰哥的手掌心?」
上官玉辰將她的手揉了揉,輕聲道:「從來都認為你的嘴厲害,你其實也會揣測人心的。」
公儀無影嘴角抽搐,「畢竟也隨了這麼久,辰哥怎樣,風寧心裡還是有數的。」
「有數是吧?那八個饅頭倒是吃了幾個?」上官玉辰漫不經心地拿起酒盞,輕抿一口。
公儀無影忽感如芒刺背,半天從牙縫裡擠出一個「一」字。
「其餘的饅頭哪去了?」
「扔了。」公儀無影喪著臉,老實回答。
「扔哪了?撿得回來?」上官玉辰將公儀無影從桌邊扯到自己身邊來,看著她。
公儀無影被看得心裡發毛,小聲應:「風寧將那些饅頭都撕碎了,恐怕撿不回來了。」
「為什麼要撕碎?可是要在饅頭裡找餡?」上官玉辰目光沉了下來,明顯質問的語氣。
「原來辰哥已經知道那饅頭不簡單了。」公儀無影既心虛,也覺無辜,又不是我要撕碎的。
「胡鬧也要有個極限,你的好意若被利用得不恰當,同樣會鬧得無法收拾,那饅頭裡可傳遞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