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玉辰身軀微顫,恍惚間想起風寧在花叢中的那句「若你證實我是巫夫人」,不由自主握了公儀無影的手臂,手勁很大。
公儀無影哼了一聲,抬首,卻見他皺了眉,而眼中有一絲似隱藏了某種怒火的不安,她眨了眨眼睛,確定自己沒有看錯,輕聲問:「怎麼了?握得我那麼痛。」
上官玉辰鬆開手,看向她,微微斂目,似是想了想,再抬眸看她時,目中有一絲複雜與糾結,問:「如果一個女孩子尚未成親便被人叫做夫人,她怎樣想?」
公儀無影愕了一下,「哪個女孩子會有這種怪異的想法?若是真被叫成夫人而不反對的話,想必便是喜歡那稱呼她的人了。」話音剛落,忽覺一絲怪異在頭腦中閃了一下,她驀地目光正對上官玉辰臉龐。
果見他眼中似有怒氣勃發,神色也變得沉重了。
上官玉辰冷聲道:「若是愛一個人,是不是要不分青紅皂白,不需任何顧忌便馬上與她拜堂成親?」若是風寧真的對巫晉月無可抵抗,是不是用強的手段將她娶到手?
念頭一閃而逝,想自己堂堂王爺怎麼會做這種事情?也不知為何,自己居然有這種下流的思想閃過,他臉色難看了些。
公儀無影總覺話語越來越嚴重,他的聲音打在心裡,咚咚咚直響,好像話裡有話。她突然笑道:「別人不知道,但天宸宸王確實可以做到這一點。」抬起右手捏住他的左耳耳垂,又說:「甚至還可以男女不分,直接斷袖,畢竟是個奇葩嘛。」
她說完,笑嘻嘻跑開數步遠。
她總是雲淡風輕,沒什麼為難事的模樣,仿佛來自於她內心的清澄,小臉上飄著的總是自然純粹的風采,讓人一眼便看到她心靈深處。正如她花叢中所言,「風寧沒有學會隱藏自己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