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儀無影看向拜倒在地的人,心思微動。
辰哥不喜外人接近,他頸後的水滴印知道的人想必絕無僅有,拓長老要查此水滴印,是晉哥告訴的,還是晉哥的母親當年就透露了?拓長老知道辰哥身世後並不透露而是直接拜倒,肯定是與晉哥已經有過商量了。
巫晉月立在大殿東側較寬敞的位置,一座很高的假山離他不遠,正好遮住那西斜的陽光。他看著人前總是淡然自若,不露聲色的拓長老似乎激動虔誠下拜的舉動,又將頭朝遠處的天空看了一眼,肯定了某種思緒。然後目光凝在上官玉辰身邊小身影身上片刻,偏目四望周圍的假山樓閣,再次將目光回到大殿門口。
一陣清涼的風帶著微熱,迎面吹來,那種似涼還熱的感覺讓他知道,秋日雖已到,但夏日尚未遠。煩悶去了一絲,他閉上眼,深吸一口氣,依然是熟悉的空氣。無論怎樣,這個地方的一切,它都是屬於我的。
巫晉月僵了身體,緩步走到上官玉辰面前不遠處,凝視一會,從容不迫跪了下去。
上官玉辰頓時一愣,雖說自己的身份比巫晉月高,但巫晉月也是一方霸主的身份,他在皇兄面前似乎也未曾折過腰,此刻朝自己跪下卻是為何?難不成是要認罪?
雖然自己認定剎龍令是他調換,但也並無實據。若他現在交代,一番心思豈不白費?難不成只是為了向自己證明,月烏族人此時到來絕對與剎龍令無關?怎麼想都牽強。
上官玉辰回過頭,卻見風寧也是一臉呆愣。
他正百思不得其解,卻聽巫晉月道:「巫晉月代夫人向宸王轉贈一件物件。」
巫晉月說著,從懷裡取出一個赤金色的半月環,道:「此物代表月烏族至高權力,夫人一生從未佩戴,去世前,她將此物一直置放在巫晉月身上。此時,月烏族既已臣服於宸王,便請務必收下此環,月烏族從此俯首聽命於殿下。」說完,雙手呈上赤金半月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