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晉月身子一僵,苦笑道:「是嗎?」轉過身,見她已著好服裝,遂緩緩走近,「你千方百計要引宸王進入映月山莊,可他明知你在我手裡,深更半夜,瓜田李下,竟像個獵人守著獵物似的蹲在莊外,靜靜看著,就是不進來,知道為什麼?可見他對陣法的迷戀高於對你的關心。」
公儀無影並不理會他話里的意思,卻道:「辰哥不過是相信你我而已,他會進莊的。」
「他當然會進莊,明日是剎龍令供奉的最後一日,我若不出去,他必會進來拿剎龍令。」巫晉月嘆了一口氣,語氣有些頹喪,「宸王就算進了映月山莊,他若不打開密室,恐怕還是功虧一簣。你著好服裝就走吧,明日之事交於我一個人便可以了。」
公儀無影靜靜地瞧著他,問:「晉哥不會沒有後招吧?」
「我若說我真的沒有後招,而進莊只是為了和你單獨相處。如今知你心意,生死已變得毫無意義。你信不信?」
「這麼瘋狂,信你才怪。」
「前面的可以不信,但後面的一定要信。」巫晉月目里少有的露出幾分真誠,「宸王對你根本就一無所知,他不知道你的身份,名字,武功,才華,更不知道他和你早已在戰場上兵戎相見。他對你的了解不過是你的冰山一角。你如何確定,他對你是真的愛慕,還是只是一時的驚艷與好奇?你怎能將心貿貿然留在他的身上?」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仿佛在沉澱心緒,良久緩緩問:「你能不能給我一個希望?哪怕很遙遠很遙遠。至少能讓我在水落石出,你的身份公開之前,還能留有一份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