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儀無影心下一動,要離開暗道怎麼可能像個無頭蒼蠅似的衝出去?這探路是必然的,能像這樣知己知彼最好不過,原來晉哥早有安排,卻一點風聲也沒讓我知道,遂半開玩笑地說:「若是辰哥不放水,來個瓮中捉月怎麼辦?」
因著巫晉月名中有個「月」字,故而將瓮中捉「鱉」改做了「月」。
巫晉月面皮一動,沒好氣道:「你可聽說過水中撈月的故事?放不放水,月亮都是撈不著的。」
兩人一問一答,倒還挺輕鬆,公儀無影輕揚了眉,噘著嘴,一臉俏皮。
「還挺自信呢,萬一逮住了,憑你與皇帝的交情,辰哥也許只要你半條命。」
說話間,巫晉月已點燃了密室盞盞燭台。
「看不出影兒你挺幸災樂禍的,如果我不幸被捕,我會把我知道的屈打成招。」巫晉月聲線懶懶,一副肆無忌憚的樣子,「憑我與風寧的合作,恐怕還得丟半條命。反正我若死了,你也討不到好去。」
公儀無影驀地沉下臉,凝著眉冷聲道:「你說真的還是開玩笑?」
巫晉月見她臉色沉下,立馬賠笑道:「是不是玩笑難道你也聽不出來?當然是隨口打哈哈了,這麼緊張幹嘛?晉哥就算死也不會讓影兒失望的,我不過是想說,我和影兒是一根紅繩上的螞蚱。」「紅」字加了重音,隨手將她拉近些。
牆外一個清晰的聲音傳進來:「這麼久了,十四,難道你還準備這樣坐下去?」
「剎龍令離開御魂教已是不爭的事實,多坐一會少坐一會又有什麼的?」聲音顯得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