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儀無影一個激靈,突地睜開眼,道:「辰哥現在可在乎這張聖旨了。」
巫晉月轉身,有些奇怪地看著她道:「你醒來很久了嗎?聽說恢復內力可還需要點時間的。」
聲音尚未落下,人已自然地坐到她旁邊。
他伸出手,就要輕輕搭上她的脈。
「聽見說映月山莊裡少掉的匣子裡原來裝的是先帝的聖旨。」
巫晉月聽了這話,正要笑著回答什麼,卻見她又閉了雙目,仿佛剛才的話語只是夢呢而已。
月烏拓沉著嗓音,道:「風寧的脈還是由本長老來把吧。」雖是相商的語氣,卻分明透著嚴肅而不容辯駁。
巫晉月緩緩放下公儀無影的手,強制忍下某種心緒地站起身,甚至沒有再看公儀無影一眼,逕自走到房門口,一臉深沉地看著房外。
一股清涼的風帶著花香的氣息迎面吹來,清幽涼爽的感覺仿佛已是深秋,凝目四望,上院裡一片花海,但見整整齊齊表情嚴肅的人影如雕塑般筆直跪著,使原本清香的空氣里多了沉悶的因子。
巫晉月使勁地舒了口氣,煩悶卻如生了根一般難以消散。
「風寧的內力已完全恢復,毒素自行逼出不少,不消片刻,當就能夠行動自如了。」月烏拓語氣淡淡,走到巫晉月的身邊站定,又道:「宸王歸來,本長老對風寧毒素已然清除之事無法解釋,實不敢面對本族的族上。」說著,輕輕拍了拍巫晉月的肩,「晉兒,你是我看著長大的,我違背月烏族族訓幫你欺騙族上,是因為你對月烏族至忠,對你母親至孝。你自小聰明,以後該如何自處,應是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