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要把脈啊。公儀無影念頭一閃,轉瞬受驚似地跳到床角,將手放在背後,叫道:「我的毒清了,不用把脈。」
她行為驚慌,臉色卻是紅潤,的確沒有幾個時辰前中毒的樣子。上官玉辰簡直不知該意外還是憤怒,不過替你把個脈而已,用得著這麼緊張,聲音嚴厲幾分:「過來。」
公儀無影站在床角,惶恐地抬頭又飛速低下,這脈一旦搭上,辰哥立時便會知道風寧的目的何等深遠了。一個武功高強,內力深厚的人居然不惜以小廝的身份在他身邊,不警覺才怪。若然警覺,身份是小,後果卻大。
如果他日天啟陣被破,公儀世家將顏面何存?柳藍遭遇侵犯,國威何在?
公儀無影越想越是心亂,使勁搖頭,「不要。」
上官玉辰臉色沉了下去。
巫晉月拾起腳下的劍,聲線緩緩:「不用逼風寧了,她的幽尾毒的確昨日就已經清除,是巫某又給她下了藥,但此藥僅僅是為讓她可以好好休息。不必大驚小怪,若問目的,巫某就是不服氣,要找一個和宸王你打一架的機會。」說著,手中劍指向上官玉辰。
公儀無影嘴角抽了抽,心知晉哥此時完全就是為了給自己解圍,但是晉哥說話語氣怎麼竟像個市井潑皮了?對了,打架,贏也好,輸也罷,都是將身份排除在外的,這樣說其實也挺好的。眼悄悄瞧向上官玉辰。
上官玉辰眯著眼睛,頗有興味地打量巫晉月,似乎有些理解風寧為何莫名其妙地再次中毒,音質懶懶緩緩:「本王處理過不少心懷叵測,自命不凡的狂傲之徒,卻從未被人用劍指著,逼著本王去與他打一架。就憑你此時的行為,你已死了千百遍。既然你以命相搏到這般境地,本王不答應你未免太不通情理。」
公儀無影心裡暗計,自己曾經和辰哥在戰場上幹過兩仗,卻一直沒有探測到他的底,畢竟是在馬上,但深度應是難探。而和晉哥,雖然沒有像和辰哥那么正式的較量過,但也曾玩笑似的鬧過一場,晉哥能在江湖上有那麼高的地位,而自己的影衛竟在他手上討不到便宜,前幾日見他與辰哥相鬥也並未見力不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