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儀無影回到房間,睏乏之餘本想在桌子邊趴上那麼一會兒,不料趴著趴著竟睡了過去,也不知過了多久,手足大概也麻木了,迷迷糊糊中有人抱起自己,只覺抱著她的人溫暖而熟悉,於是懶得從睡意中清醒,只是將身子縮了縮,任由那雙手將自己放在床上,塞進被窩裡。
次日,上院裡如同被狂風席捲了一般,狼藉一片,破敗不堪。昔日的繁花似錦只剩艷麗的色彩不成章法,如同喝醉酒似的東倒西歪。紅一片,黃一片,紅綠黃藍又一片。
不遠處的假山有的少了幾隻角,有的被震開幾個大小不等的坑,幾棵參天的大樹被擊傷了枝頭,耷拉著繁密的枝葉,風一吹,那垂著的樹枝葉無精打采地擺了起來。
而宸王的侍衛與巫晉月的親信難得的齊聚於此,面對難以入目的場景,怨聲載道又互相調侃。
海天撿了一捆樹枝,看著海顏不滿地道:「不是說結果是不相上下嗎?怎麼他宸王的人像監工似的杵著,也不過來幫幫忙。」
陳慶鋒眼也不抬,「成王敗寇,自古名言,這收拾殘局從來都是手下敗將乾的。」
海顏將手裡的花枝扶正,道:「你家王爺都說是平手,想不到這位影衛兄弟連自家王爺的話也敢質疑。」
陳慶鋒苦笑,「平手?」這要不是平手,那棍子就要落到風寧身上了,王爺把風寧看得比命還重,怎麼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