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不舍和無奈的情緒中回過神來,公儀無影取出紙筆寫下什麼,分別置入兩個紙袋,紙袋上分明寫上「辰哥」「晉哥」。
她將紙袋遞給月烏拓時,有一瞬間的失神。
月烏拓清晰地看見她長長的睫毛下,美眸里閃過一絲傷懷,他收下紙袋,拱手告辭。
隨著時間的流逝,初秋的空氣也似乎變得寒涼,昏暗黑沉的天色襯得四周愈發寂靜萬分。
月烏拓將一抹不易察覺的不安藏進眼裡,推開了御魂教大殿的門。
巫晉月一直站在母親靈前,聽到身後的動靜,並未動彈。
「拓長老不用再勸,要晉兒出殿,不可能。」巫晉月輕輕回頭掃了月烏拓一眼,又說:「宸王不是莽夫,不會要了晉兒的命。他就算不顧御魂教乃至整個雲安的江湖的勢力,但他怕傷了風寧的情義。」音質低低沉沉,卻含了無限的情緒。
月烏拓嘆了口氣,「晉兒,你分明心裡清楚,為何不走出大殿?」
「我答應過她,不論她要在天宸辦成什麼事,晉哥都會鼎力相助。回答了宸王,我有何顏面再去面對她?」巫晉月心裡悶痛著,回答的音調毫無起伏,「而且,我付出的和願付出的不比宸王少。」
「夜已很深,我是來告訴你,風寧已經離開。她的意思,你應該明白。」
巫晉月驀地轉身,卻見月烏拓從懷裡取出兩個紙袋,月烏拓將一封寫著「晉哥」的紙袋遞給他。巫晉月接過紙袋,抽出裡面的一張紙。
無意中偷走的東西被誤會了,不能連個認錯的機會都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