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浩近日就會派人送旨過來,剎龍令的歸屬,恐怕就在這些天了。」
「飛鴿傳書,本尊答應他的提議。」
「尊上不是說,絕不會聽命於上官浩的嗎?答應了便……」
巫晉月立在大殿上方,眯著眼,那眼光犀利無比,帶著說不清的冰冷複雜。
海天話未說完,立即跪下:「屬下逾越了。」
巫晉月收了視線,一抹痛又不經意地湧上心頭,聲音收拾得不帶一絲波瀾:「本尊只聽命於自己的心。」
宸王不將我視為對手,他只將影兒視為對手。如今他是月烏族族上,身份在我之上,本尊要一個可以堂堂正正和他站在一起的身份,雲安王,比他矮了一截的感覺實在不好。
本尊不是影兒,沒有那個忍辱負重的美德。
他將視線落在面前桌上的紙袋,那是上官玉辰交給他的東西,嘴角掛了一個邪肆的弧度。
上官玉辰,天下是你的你不要,影兒尚未屬於你,你竟要強留。
巫晉月輕嘲地笑出了聲:「哼。」影兒說我的心思是邪念,而你說本尊的心思是歪心思,可你現在在幹什麼?以物易風寧?明知風寧與此物無關,你不也在動用手段?你可知道,你的手段會讓影兒在柳藍受到責難,在天宸遭到嘲笑?
從未有過的不平與難受充斥在心間,巫晉月定了定神,面上換上一貫溫和綿柔的表情,「這幾日,宸王封鎖了雲安,從玉都來的人未到雲安前,不要讓宸王的人找到風寧。此外,替本尊將康香怡約出來。」
海天立即回答:「是。」
巫晉月將桌上的紙袋握在手中,沉沉地說出:「軍令?」讓一個江湖中人奉軍令去見影兒戰王,真是好笑。若不是怕影兒難過,本尊才懶得理會你這種莫名其妙,不知所謂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