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玉辰一隻手捏了公儀無影的肩,一隻手輕輕託了她的下巴將她的頭扭過來,讓她的視線無法逃避,他的聲音淡漠溫和。
「你在留信中說不給你認錯的機會,辰哥給你,你卻受不受?」
公儀無影心砰砰直跳,呼吸似也變得急促,被捏住的肩膀如同被捏著自己的心,沒來由的惶恐和害怕,我與辰哥的接近確是刻意而有目的的,可後來發生的一切,連自己都不知是怎麼回事,這教自己怎麼回答?
她本能地將頭一偏,生不出勇氣來,她不是害怕他,而是害怕自己的回答會讓他更加誤會。這誤會不可理喻,在辰哥眼裡卻合情合理。
公儀無影突然便想到了巫晉月,是晉哥的主意?她再看向上官玉辰,那目光犀利透骨卻又柔情暗藏,這讓她提起勇氣面對她的同時,又失了隨口辯解的力量。
「什麼認錯的機會?」心裡麻木地泛上疼痛,可聲音儘量鎮靜。
「你說戰王回信的那塊白布來自於你的中衣,你撕去中衣是要向公儀無影傳遞什麼消息還是有其他的意思?而他的回信為什麼會直接畫在那片白布上?你應懂他的用意。」
公儀無影苦笑,我可以告訴辰哥馬車上沒有信紙,而戰王印信掩在那白布邊上嗎?我懂的意思能說嗎?只為掩藏一個秘密,這苦惱怎就這樣大?她心虛而無力地回答:「辰哥不是說戰王另有深意嗎?風寧也揣不透。」
她抬了抬眼,小聲道:「風寧自認為還沒到認錯的時候。」
上官玉辰不可置信地看著她,直看得她背脊溢出冷汗。
「還沒到時候?」他音調平平卻蘊含可怕的怒氣,「你要讓我為你發瘋了,才是到時候了嗎?」
公儀無影固執地別過臉去,現在我怎麼說,辰哥都會生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