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雲,你現在既然是本……小廝的寵物,那麼不管是鮮草還是亂草,不管粘沒粘上泥,讓你吃你就得吃。你現在所處的身份,只能乖乖聽從。」
那聲音本來清清亮亮,卻因故意沉了,便如一隻活潑的小鳥腳上綁了一塊不大不小,又剛好能飛起來的石頭,那突沉的音質讓人聽著覺得心塞難受,可那吐出的話語卻又讓人忍俊不禁。
這讓上官玉辰深深體會到哭笑不得到底是什麼滋味,如果她是將馬喻她自己,那她就是在模仿本王了。本王會是這種模樣,這個調調?風寧對著踏雲原來不是料想中受傷地傾訴,而是惱怒地投訴。
他眼神複雜些,心卻在無形之中被揪了起來。
通人性的踏雲好像知道自己莫名受到了某氣,甩了頭,鼻子使勁抽搐,努力噴了兩下。
「原來你也忍不了,可風寧又沒說錯。」公儀無影把嘴噘得老高,「別以為你背上蹲過宸王,就又抽又哼,表示你有多了不起。別看風寧現在是小廝身份,可你在本……小廝胯下,並沒有委屈你。終有一天,你會明白的。」
她輕輕靠在踏雲身側,垂著的眸視線清淺,微風吹過她衣袖輕擺,而她此刻就像釋放了不愉,收斂了煩惱,整個身子顯得那樣平靜。
別以為你背上蹲過宸王就了不起,在本……小廝胯下並沒有委屈你。
上官玉辰細細咀嚼著這句話,目光愈來愈深。
此話吐出,雲淡風輕,毫無驕妄之氣,自自然然,難道這就是八哥所說的清傲?在她眼裡,竟是輕描淡寫地認為自己是與本王並駕比肩的人物。
他凝了眉,將風寧在自己眼裡的反常行為連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