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宇微抬了眼角,道:「那物證居然是用一塊白色的衣布包著。」
「戰王竟知那白布來自衣服上……」上官玉辰冷了眸,連同聲音也暗了下來。
公儀無影垂著的右手伸出三根指頭,然後將自己的衣服扯了下。
易宇依然正色,聲音卻變得沉了些:「這便是宸王誤會之三了。」
「難道那白布真有玄機?」
「那白布的料子乃是來自戰王府,戰王一眼便能認出。而那白布便是要向戰王表明自己的清白,也是請求戰王不要否認當事人。」易宇答道。
上官玉辰毫無表情,有力的大手彈著指頭,狀似悠閒地在書案上輕輕叩打,但稍稍用心細看,便可發現他微垂的眼底竟強制聚斂著向外發射的冰寒。
她將白布交給戰王,請求戰王不要否認當事人?去留不受外人干涉,難道她的原意竟是她自己要離開?
書房裡沒有風,燭火卻意外地跳動了起來,光亮時不時躍出一絲燦爛。
上官玉辰強抑的怒火在胸腔聚集,好像隨時會不受控制地迸發出來。
易宇的聲音還在繼續,然仿佛隔了一重重帳幔,近在耳膜的東西卻似被捂著硬塞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