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天色並不像在床上看窗外的那種亮晃晃,甚至有些暗沉。若不是見西面遠處的夕陽艷紅如火,才起床的她還以為是清晨,天還在變亮呢。
斜陽映射在面前的地上,白色的地面鋪滿樹木花卉的影子,又細又長,風一吹,搖搖擺擺,如同一個大的皮影戲場面。
公儀無影心說,辰哥竟讓我沉睡了一整天。可目光看向地面的那些影子,卻有了習慣的猜想,因為那短與長重疊的地方經風一吹,短影有規律地從長影中探出頭腦。
她對有規律的東西總會留點神,但只那麼一瞬,並未往心裡去,只急著想前往原來的小房間,很快走出那片白色的石子地,一眼見花卉叢中一條一米寬左右的石子小路通往園外,走了二十來步,卻又見一方小樹叢,依然是一米寬的石子小路。
這小樹叢奇就奇在其中竟有數十上百株被修剪得圓圓溜溜,一模一樣茂盛的冬青樹,參差在樹叢中的一群冬青樹讓她瞬間清醒。
這定是一道陣法。
公儀無影看看天色,自己沒有內力,無法縱觀全局,但冬青樹較矮,而參差的位置使她立馬想到了白色地面上,風吹影動的規律。
她知道自己不管破解與否,無論如何不能離開此陣,但眼底仍忍不住興奮,便想沿著原路返回,轉身卻見原本二十來步花卉叢中的筆直小道,在自己眼裡看來,竟有了細末的變化。有幾處花枝探到了路道上,讓道路看起來有了幾分曲折。
公儀無影很快清楚,這花卉是請君入翁的陣,此刻更不能輕舉妄動了,也許這陣的四周早已布置了眼睛,心裡有一絲疑惑不情願地漫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