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她放在床上,替她蓋上被子,然後自己脫了鞋子,和衣躺在她的身側,手肘託了頭,靜靜看著面前的人,直到自己亦昏昏沉沉……
…………
翌日,公儀無影從床上爬起來,疑惑自己是如何鑽進被子裡的,卻見上官玉辰推開房間門,她微微一怔。
只聽他說:「洗漱更衣,隨辰哥去用膳。」
「不是說,這段時間不用相陪的嗎?」公儀無影不像問話,倒像是種愉悅的說法,自己也奇怪這快活的語調是怎麼形成的,自己分明有未了的麻煩事。
上官玉辰儘量克制,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嚴肅一些,「不用這麼高興,你大概不會忘了你昨天做了什麼。」
公儀無影頓時掃興,有一絲不安從眼底透了出來,逃不掉的,慢吞吞地起身,口裡卻一副很認真的語氣:「昨晚,風寧等辰哥等到很晚很晚了,實在熬不住便睡了,困到自己如何鑽進被窩的都不知道,看我全身整整齊齊的,便知我是真心等辰哥,準備向冬青樹認錯的。」
上官玉辰:「……」向冬青樹認錯的?可心裡卻又覺好笑,居然不知道自己怎麼鑽進被窩的。
他表情故作僵硬,道:「天翻地覆了,你都可以睡得心安理得,誰教你的?不怕睡著了做噩夢?」
公儀無影心說,昨夜真奇怪,熟悉的酒氣讓自己沉醉得就算有意識,也不想睜開眼睛,口裡卻答:「按道理,稍微有點覺悟也是會做噩夢的,可昨夜……」抬頭,見上官玉辰側過身輕咳了兩聲,她又小聲道:「風寧不知冬青樹林的古怪,就算做錯了什麼也是無心之過。」邊說邊緩緩起身下榻,然後有條不紊地整理床鋪。
「昨日可不是這麼說的。」上官玉辰瞥了她一眼,「本王是在暗處盯著,力挽狂瀾呢。」
他的臉色變得奇怪,低笑兩聲,那低笑便像在某個無聊的角落突然發現了自己感興趣的事情,緩緩道:「你會不知冬青樹的古怪?可你在那昏黑一片的地方,將本王的劍法使得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