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抬起頭來,上官玉辰緩緩起身走到她面前,手抬起她下頜,戲道:「本王以為風寧在浴池裡時間待長了,是因為把五官全掉浴池了,因本王催得急,所以只將鼻子嘴巴帶來。現在投石問路一句話才知道,原來耳朵眼睛都在。」
公儀無影心裡來氣,不是辰哥你故意不聽不看嗎?現在還倒打一耙了。
上官玉辰瞧她一臉憤懣,放下手,淡淡一笑,仿佛有心事似的言歸正傳:「巫晉月一躍成為天宸雲安晉王,昨日晉王府宴會,前去道賀的賓客包攬了雲安形形色色的人,本王與寧園的『風寧』也罕有地去湊了個熱鬧,想必此事定能不脛而走。」
公儀無影聽著聽著,微微蹙了眉。
上官玉辰安慰似的輕輕拍了拍她的肩,「風寧通醫理,自知凝神香。其實早在四日前,你便從宸王府離開,晝夜不停來到這裡。而眾所周知的是,本王在宴會後獨自騎上踏雲連夜兼程去辦事了。」
公儀無影想,辰哥是在告訴我,無論他是去辦什麼事,風寧都不會在揣測之內。
只聽他說:「本王如此辛苦趕來與你會和,只是想與你沒有干擾地獨處幾日而已,此心難道你不懂?」
公儀無影心下感動,以辰哥的權勢地位,誰敢非議當今宸王?若非顧忌風寧,又豈會如此作為?
偌大的屋子裡頓時安靜,陽光透過窗紙傾灑在二人身上。
公儀無影的心思不似初始胡想的慌亂,然聽他此說,感動之餘,仍有些許緊張地看著那雙眸底瀲灩微光的眼睛,話語好像被堵在身體的某個重要部位,想表達卻沖不出障礙。
他言語輕輕:「如今你是輕霞,再沒有人知道你是風寧。你能放開你的所有顧忌,和辰哥正常地相處幾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