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玉辰眸光微深看著閉著眼的公儀無影,她閉上眼前說的最後一句話讓自己無形中肯定了風寧話的真假,她懂陣,否則也不會說等落雨,她知道此陣落雨可解。
可她又無知地說要在陣法中沉睡,若在幻陣里能自我控制大腦地去睡著,這幻陣還是出了什麼鬼?
是公儀世家的人陣法知識良莠不齊,還是此小女子一旦清醒便開始耍賴,這耍賴的本事倒是爐火純青了,她是想出陣卻告訴我她並沒有接受我的破法。
他在心裡哼笑一聲,睡著?並不是所有事情都能靠耍賴矇混過去的。
公儀無影明知自己在陣法裡,心神難以收攝,是無法入眠的,何況辰哥就在身邊,自己一旦心有旁騖便會幻覺叢生。
然奇怪的是,自己好像真的進入了夢鄉。
夢裡,辰哥對自己說:「在這裡,只有辰哥和輕霞,不必掩藏自己。你不願意辰哥教你陣法,而你只會坐等落雨,其實還有一法可兩全其美。踏雲神駒,喚進陣法便能識途,讓它帶你出去,可願意?」
自踏雲歸屬自己以來,還從未真正躍上馬背,此刻能自由自在馳騁在山間,公儀無影何等興奮。
何況朦膿之中,能夠應允辰哥在現實中不能答應的事情,何其欣悅。
辰哥替她蒙上面紗,對她說:「輕霞也有輕霞的神秘。」
-------踏雲奔馳,公儀無影在馬背上歡笑。
只見前方道路上,詭異的安靜。
也許是因為夢的神奇,一路上,就算街道上也無行人,只是街道的盡頭似有人影。
她遠遠看見八哥看著越來越近的自己,目光越來越驚奇。
八哥的身後有一墨藍色衣袍的男子,臉色冷峻,輪廓周正,如鷹一般的目光掃視自己。
駿馬飛馳而過,晉哥不知從何處飄然而至自己的前方,經過之時,公儀無影見他目光里似乎流過一絲難言的悶痛,黯然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