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儀無影心裡計算著,若是禁令解除在昨晚與今晨,此二日自己應該是在回城路上或客棧之中,自己離開宸王府的這段日子,說在夢裡並不過分,最糊塗的莫過於時間。
唯一的判斷,便是自己可能是在晉王府宴會前三日離開宸王府,辰哥是騎上踏雲一日後趕上,並告訴自己在晉王府宴會上自己是亮過相的,而先前不知此重要禁令讓幾個影衛唏噓不已,此刻若自己問從易心傳令至今過了幾日,大抵會讓這群影衛莫名其妙,更會讓事情變得深奧複雜。
倒不如問問有用的。
她斂了斂目,淡淡問道:「既如此嚴重,可知禁令之日到底發生了什麼?」
「禁令之日,雲安大街小巷莫說人影,連雞犬也未發現一隻,而清風樓各處據點也未發現任何異常。」易明回答。
公儀無影若有所思。
易明接著稟道:「牛澤山一帶重兵把守,未見消息出來,而昨日重兵才退,格殺令便除。想若有反常之事,也必發生在那裡。著人前往調查,也並未見可疑之處。聽牛澤山附近居民說靜得詭異,好像僅聽見有飛快的馬蹄聲而已。」
公儀無影眉目微挑。
易宇凝眉道:「由這些跡象可推出,宸王的禁言令應是為了配合某個陣法,而陣法的基地應是在牛澤山一帶,可晉王的戒嚴令卻是為何?難不成是新王上任便要下馬威?」
易明像想起什麼似的,道:「那日晉王府宴會,主上是獨自回的宸王府。宸王單騎離開晉王府,很快不知所蹤,不知與此有無關係?」
公儀無影聞言,臉頰微微發熱,神態頓時發窘,趕緊岔開話題道:「牛澤山與柳藍相隔既遠,此事與鉅子山應扯不上關係,不必深究,本王交代的事辦得如何了?」
易明恭敬道:「於幾日前讓柳靜憐在遊玩時不慎摔了一跤,手掌破裂,小指拇指微腫,屬下等又著人在醫館施了手腳,幾日內,手的傷腫不會復原。」
公儀無影「嗯」了一聲,又問:「那公主侍婢靈兒呢?」
易明答道:「靈兒於宸王府陣法內小腿受了箭傷,在回天醫館上藥,主上令下當日便弄到了她的臉膜。因主上再無指示,想大概也是時間尚早,不能打草驚蛇,便讓人在靈兒的傷藥里放了綿經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