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儀無影怒氣上涌又無法宣洩,想自己鉅子山之行前的所有作為前功盡棄,這會辰哥還滿目不悅的質問,心中鬱悶難以言喻,只想儘快逃離,上官煙雨的呼喚聲前所未有的動聽。
她回答一聲:「就來。」舉步便要錯開上官玉辰,偏過身的瞬間,手被抓住,溫暖卻手勁很大。
指尖似嵌入她的手背,一陣錐心的焦痛從手背上延續到骨髓。
公儀無影微微顫抖,眉心不受控制地擰在一起,手卻不敢抽出來,知道手背上的燙傷強制用力摩擦的後果是痛入心扉。
「辰哥放手。」她痛楚難忍,下意識地便輕聲叫了出來。
上官玉辰見她神情有異,卻以靈兒的容貌不擇身份地喚自己辰哥,心下一疼,手下一松,不忘沉聲向上官煙雨回一句:「靈兒無禮,正向本王賠罪。處置完畢,自然會隨過去。」
聲音中氣十足,遠遠傳遞開,上官煙雨哪還敢再吐一個字,只悻悻地跟在面覆寒霜,一字不言的巫晉月身後,似無所適從。
公儀無影抬起手,用嘴輕輕吹拂被弄疼的手背,聲音淡淡涼涼:「靈兒無禮,宸王要怎樣賠罪?」
那心裡強忍著的東西似從喉間不自覺地反應出來,這『宸王』二字用這個調調從風寧嘴裡吐出來,上官玉辰感受實在不好。
她火燒包圍寧園的陣法,又違背本王的套路進入鉅子山,更串通巫晉月糊弄上官煙雨,此刻卻好像比本王的情緒還重。
他微微一頓,視線落在她的手背上,如雪般的小手素指纖纖,只是那一片紅影如覆在手背上起皺的薄布片輕輕綿延,而她只是漠然地吹拂著,剛才的話好像便是她吹出來的音,心像被燙了一下,一絲火急火燎的疼。
他握過她的手腕,柔聲道:「是我弄疼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