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知自己並非此間主人,當下腳步一躍,沖入雨中。
上官澤敏許是自己也被驚訝到了,追上去慢了數拍。
巫晉月與安佩一談話,可目光何時真正偏離過洞口?眼見公儀無影奔向雨中,毫不遲疑地執著傘掠了過去。
懷裡的人面紗已落,眼內無波,胸口卻不住地起伏喘氣。
他遠遠就知上官澤敏在她身側動了手腳,卻不知道她是否受到了其他傷害,只覺她身軀微顫,仿佛心急難安,相識以來未見她如此神情激動,不禁大急。
他輕聲問:「怎麼啦?」
此言一出,他突覺她的手竟顫了幾顫,她原本因激動飛奔暈紅的臉頰似乎霎時蒼白。
她驚道:「晉哥麼?是晉哥麼?我看不見了……」
巫晉月頓時駭異,卻不假思索點了公儀無影的昏睡穴。
上官澤敏頓在一旁,安佩一走近替他執傘。
見巫晉月旁若無人地抱著公儀無影,一柄傘全遮在她頭上,上官澤敏低聲道:「原來江湖傳言並非空穴來風,十四弟的小廝風寧原就是個人見人愛的絕色女子。」
巫晉月轉過頭,目光寒冽,唇角略勾,低「哼」一聲,那哼聲輕淺卻如吐薄冰。
這一刻,上官澤敏終於感覺到面前人的陰冷邪肆,一種不堪重負的壓迫使他呼吸欲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