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玉辰眉梢微微一抬,手臂巧妙地卡住她的身子,似要引開她的心思:「幾日不見,你便是在每個人臉上比劃著名認人麼?」
「這憶冥谷除了元發母子,並無他人。」
「前天晚上,抱你回茅屋的人是誰?」
公儀無影一愣,這麼清楚,不是辰哥你,還有誰?口裡卻故意道:「眼睛看不見,憶冥谷進了外人也不知道,將我從林子裡移到屋內,雖說不見歹意,可也是鬼鬼祟祟。風寧總算記下他的容貌,聽出那人傻笑輕哼了一聲。」
上官玉辰微微一頓,「你不知那人是誰,卻讓他抱著你?」
「現在知道抱我的人是誰,還不是被強行抱著?風寧是有心無力,無可奈何,誰叫被人抓住『瞎』的把柄?」公儀無影微笑,卻輕咬貝齒。
上官玉辰片刻無語,懶懶的神態,似笑非笑,極力克制一絲情緒,眼角瞥她一眼,見她臉紅似火,嘴角孕著淺淺笑意,眼睫微垂,得意微顯,一副嬌俏模樣更甚往昔,心裡驀地湧出一種欣喜,一個早有的念頭變得堅定。
他眸光輕柔看著她,淺淺笑道:「辰哥怎會鬼鬼祟祟?既帶你出谷,當雲安皆知……辰哥明知你眼睛問題卻連馬車都沒有準備,便是打算與你共乘一騎,在眾侍衛的擁護之下,氣勢昭然於雲安大道浩浩蕩蕩回宸王府……」
天高雲淡,陽光灑落地面,四下花香草芳。
公儀無影眼前漆黑一片,頭卻似要被曬得炸裂開來……大事不妙!
一時亂了方寸,那無措不安的神態像急需安解,她抓緊他的衣襟,氣悶卻聲音微顫道:「辰哥是嫌風寧的名聲太好,要轟轟烈烈再廣而告之一番?」
上官玉辰輕笑道:「本王的風寧無須做作,怎樣都……很好。」
那小手輕顫似透過衣襟觸到心尖,他只覺心動難抑,剛抒發的情緒似又要竄出來,那紅唇如櫻,想必忘憂果的可口忍不住也是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