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食用忘憂果之後便立即自行釋毒,後果就算是意想不到,但在一片黑暗中,她唯一思念想見的人卻是我,那一顆心早已昭示日月,此刻我還要去疑問她的魔哨麼?
那是屬於她的力量,我應該維護才是。
他悄悄起身,站在她的身後,抬手落在她的肩上,而後微微俯身,唇瓣輕輕觸上她的眼睫。
這下意識的動作卻讓公儀無影身形一滯,接著便聽她道:「關於那哨子能夠召喚的人讓辰哥意外之事,等不了多久,風寧定會實言相告,辰哥讓我先吃飯可好?」
她輕垂著頭,噘著嘴,心裡嘀咕:人家還沒想好怎樣沒有破綻地胡說哩,這隨隨便便說出去被抓住把柄,不得了。
偏偏她臉色嫣紅,目眼含羞,那嘀嘀咕咕的樣子,便像心緒糾結,無法釋然的小女子模樣。
上官玉辰原本只是情深意動的瞬間,一個自然的舉動而已,此刻反倒被引得心緒不安,她的話實在讓他有些哭笑不得。
會不會是自己平時的舉動有某些不恰當的地方,竟使得自己這稍稍一個表示便讓她覺得被打擾了?
抓著她肩的手微微緊了緊,他帶了笑意,語氣輕柔:「辰哥什麼時候逼你回答哨子的事了?那是你的玩意……」
他的語氣突然多了幾絲戲謔,仿佛是刻意加了輕鬆,音質變得懶了些:「風寧身份了得,設備齊全,想想也是準備在辰哥身邊大展拳腳的……辰哥只想等到水落石出的那一天,還沒想讓你因為在乎辰哥的想法而畏手畏腳。」
公儀無影:「……」身份了得,設備齊全,他這是說本王的影衛全成了設備,還是風寧有其他從寧谷帶出來的東西無意中又落進他的耳目里?
上官玉辰坐在她身側,笑意輕輕,緩緩道:「你既有此雄心,便不能誤了光陰。長期浸營在陣法中的人,會無形中將值得注意的靜態事物動態地去模擬想像,因為這奇特現象,所以將動態事物用靜態方式描繪出來時會產生心理作用。越是簡單,越難以描繪。辰哥自會全力助你,在你還睡著的時候,已經著人去定製了幾種常見動物頭像的拼扮,那頭像凸出平板,你可以憑手感拼圖以打發時間……趁你這幾日不用眼睛,用你心中的想像去感受。」
他的聲音懶散了些,似自然隨便,好像又回到了風寧正常的時候,接著說:「看不出你畫像不怎麼樣,摸面倒是上手利索。這眼睛的問題,說不定也就因禍得福了,幾天時間,沒準就能克服你在動物頭像上的難點,免得人一看見四不像便想到本王身邊的那個風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