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玉辰眸光略沉,偏頭掃她一眼,那樣子讓公儀無影瞬間覺得異樣,似制止,甚至有一種希望自己配合的意思。
公儀無影安靜下來,辰哥極少參加應酬,如今卻帶上風寧來參加……
今日此時之舉,極有可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風寧和本王坐在一個位置上,若有人還敢動她,便是挑釁本王的耐性。』
她視線朝一側的四王爺偏過去,見他臉色極不自然地站起身來。
「本王逗留的時間不少,可回玉都見到皇兄卻依然有事無法交代。」上官澤敏口裡說著,從袖子抽出一卷畫軸,緩緩走到正座前,道:「趁此機會,十四弟便替本王支個招吧。」
公儀無影忽覺局促不安,這畫卷……那微起的皺褶,不會是因為被水淋濕引起的吧?
她下意識朝巫晉月看去,卻見他依然不動聲色地搖著摺扇,只在自己視線掃過去時,微微笑了一下,那笑意極淺,但給人一種很強的『稍安勿躁』的感覺。
上官玉辰隨手打開畫卷,詫異的眼神抬向上官澤敏。
「若此畫呈現在皇兄面前,十四弟認為皇兄作何感想?是認為十四弟故意敷衍,還是本王的畫技扭曲事實?」
公儀無影心思微動,四王爺拿出被我塗改的畫分明有個意思,這無法交代的東西當然要有一個能夠交代的東西相抵。
上官玉辰神色未變,卻像條件反射似的直接看向公儀無影,目光凝鎖著她,並不說話,用眼睛詢問——『是你搞的鬼?』
公儀無影臉色微紅,眸光閃爍,嘴角一抽,乾笑一聲。
上官玉辰仔細看了她一會,半晌沒開口,心裡已是十分肯定,卻朝上官澤敏道:「該怎麼稟就怎麼稟,至於這麼一幅畫,想必原稿也在四王兄心裡,再做一幅也就是了。」
「神韻瞬間捕捉,那一幕在腦海里已然淡化。本王確可以再做一幅,卻又是一番風景。既然這是十四弟的意思,本王便現場另作一幅。」
隨即聽巫晉月懶懶吩咐一聲:「還不筆墨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