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晉月微微起身,手肘撐在身下的坐榻,另一隻手臂隨手搭在屈起的膝蓋上,明明是深受內傷一個姿勢舒服的變換,卻透著慵懶之姿,甚至似乎在詮釋另一種自信的優雅。
他掃了面前二人一眼,眼神沉靜幾許,道:「上官浩千方百計要弄到剎龍令,卻是為他新成立的飲血剎龍組織冠上天宸先祖留下的正義之師的名號,原本的飲血剎龍是為了清除打壓皇權外的勢力,而上官浩的目的卻完全是為了掣肘族上。這飲血剎龍的成立原就是靠著本王的江湖勢力,在知道宸王是我族族上後,本王已將飲血剎龍逐步控制在自己手裡。玉都的御魂教勢力任你二人調度,利用此組織支持上官浩打壓族上在玉都的勢力。」
安佩一,穹蒼面對他毫無表情地注視,眸光不敢有絲毫的躲閃,但疑惑卻從二人臉上透了出來,他們回望過去,似乎要看到自家王爺的眼底。
巫晉月緩緩道:「此舉意在麻痹上官浩,更重要的卻是掩飾,讓族上最得力的勢力在玉都得以保存。族上雖無意帝位,卻不會忽視落在他身上的責任,你們在玉都便是想方設法將族上的責任擴大到最高,讓他必須以君王的權力才能平息。」
安佩一恭敬開口:「請王爺明示。」
房間裡驀地寂靜,空氣仿佛凝滯了一般。
巫晉月微微勾唇,面上帶了幾分譏誚的意味,道:「要製造這場混亂,本王早已物色好一個人選,就是上官浩的嫡長子上官漠。此人好高騖遠,陰狠毒辣,典型權欲薰心的人物。你大可告訴他,他的父皇是以嫡長子身份監國,皇位名不正言不順,能穩坐至今皆賴宸王的一力支持。宸王呈上的密旨便是鐵證,若非心虛,密旨豈會被當場震毀?」
因為身體的內傷,此時說了這些話,巫晉月禁不住咳嗽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