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儀無影猛地回神,辰哥知道自己沒有睡著,這輕淺似睡著的呼吸分明經過內力收斂,卻不能讓辰哥看出端倪來。
她睜開眼,封閉在眼裡的淚水像突然打開閘門,淚水順著眼角一滴一滴滑落到枕頭上。
上官玉辰的手指越來越溫柔,然那眼淚卻像怎麼都擦不乾淨。
下一瞬,她的腰間突然一緊,人便無聲無息地落在了他的大腿上。
朦朦燈火中,一雙澄若秋水的眼睛盈盈地看著她,他的音質如窗外的月色一般柔和:「小湖裡是辰哥不好,就算胡說也不該說出那樣的話,辰哥什麼都明白了。」
公儀無影緊緊拽了他的手不放,心下感動,辰哥深傲,這麼長時間以來,自己還從未見過他向任何人如此道過歉,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咬了咬牙,終於狠下心來,道:「若風寧的任務是毀你鉅子山重陣,又當如何?」
「不要肆意加大自己的壓力,無論你怎麼說,辰哥都要帶你走……」上官玉辰抬手輕輕拂過她的鬢髮,並沒有理會她話里的意思,「本王並無侵犯之心,既然挑戰只是界於破陣,我破天啟陣與你們破鉅子山重陣是平等的,這只是陣法比拼,能力的較量,辰哥並不想與所謂的國之尊嚴掛鉤。」
他唇角微微勾起,調侃道:「想不到當初是你自己請纓到辰哥身邊的,難怪說那雞蛋是自己蹦到本王碗裡的,原是此意。」
公儀無影眼裡還含著淚,卻被此話逗得露出了笑意,心中的難過好像無形中輕鬆了許多。
鉅子山重陣複雜,辰哥對之信心十足,且不談鉅子山守備森嚴,辰哥更不知我身懷內力,對我的話並未上心,只以為我是故意誇大其詞以讓他放棄要我回去的想法。而這一次回去,辰哥斷袖的名聲恐怕會更嚴重,小廝都氣走了,還跨國去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