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巾布擦過的地方,一碰到空氣,便有一絲極涼的感覺,那種涼意就仿佛春日山澗緩緩流淌而過的山泉水,帶著一絲清潤的感覺。
公儀無影眼睫微動,好似被驅走了疲累,卻帶著隱隱的不安緩緩睜開眼睛。
上官玉辰目光專注地為她擦拭著她側著身子的後背,動作輕柔得仿佛一隻蝴蝶一般。
空氣里瞬間瀰漫了一種奇妙卻羞赧,無言的曖昧氣氛。
公儀無影欲哭無淚,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了錦被裹在自己身上,一張小臉紅得像煮熟的螃蟹,驚道:「辰哥,你在幹什麼?」
看到她神情緊張至極的樣子,上官玉辰面色不變,聲音低低:「在對你負責。」
「不用這麼面對面……辰哥先轉過身去。」公儀無影清澈的眼眸微微閃爍了一下,視線四處遊走——還好,衣服就在附近。
上官玉辰對上她驚澀的目光,眉眼裡含著笑意,微微俯身靠近她的耳畔:「你的身子我全都見了,明白麼?」
公儀無影哆哆嗦嗦地點頭,臉如火燒,身子僵硬得無法動彈,唇角抽動,卻吐不出一句話來。
「你既有承諾,這一幕遲早都會面對,而辰哥此生只娶你一人。」上官玉辰嘴角笑意微淡,眸光輕輕變幻,緩緩道:「你在柳藍戰王的寢殿裡便如同在自己的房間一般,肆意而自然地躺在他的床上,甚至邀他同床而話……既與辰哥兩情相悅,只是因為你手受了傷,辰哥替你擦拭身子,便要如此驚惶失措麼?」
「……」公儀無影羞愧到呆愕,這是本王自己造的孽!那原就是本王自己的寢殿,自己的床啊!
上官玉辰眼眸微微眯了眯,修長的大手拽上她的胳膊,輕輕一帶,便將她連人帶錦被一同拉進自己的懷裡,而那光潔的後背赤-裸地收進他的眼下。
他笑,「難道你就不覺得沒有那黏糊糊的感覺,會舒服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