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著想著,慚愧起來。
比起晉哥步步為計,自己在辰哥身邊什麼時候瞻前顧後過?哪次不是毫無章法地發生,然後臨陣發揮地補救?
她臉色略略變幻,在上官玉辰眼裡卻感覺她有些錯愕失神,若有所思似的。
他微微凝眉,低聲問她:「風寧,這毒蠱之毒實為控制之毒,你也認為辰哥言之有理,而巫晉月的推脫是另有意思?」
公儀無影瞥一眼巫晉月,微一思索,道:「我公儀世家對這種控制人的蠱毒之術明令禁習,只是這血手蠱的控制卻有過記載,只需要落蠱之人的鮮血便可控制毒性發展。」
話音才落,她臉上已滿是訝然和震驚。
燈火下,一襲玄色長袍閒然靜默,翩然跪下,那略冷的面容讓人看到獨一無二的風骨,雙膝無聲落下的那一瞬間,卻給人一種如詩如畫的泰然之感。
沒有一絲做作,感覺不到一分欺騙,相反卻讓人覺得無奈和坦然。
公儀無影似乎聽到身邊骨骼作響的聲音,回首便見上官玉辰一臉怒容——辰哥是認為晉哥不想為上官煙雨控制蠱毒,公開欺騙,以至於僵持到現在,而自己一句話點破玄機,這捏緊的拳頭……
在上官玉辰揮袖的前一剎那,公儀無影趕緊攔在巫晉月前面,叫了聲:「辰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