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玉辰並不接過,聲音平靜淡漠:「站在門外多久了?故意弄破盤子是耀武揚威,還是覺得辰哥沒毒發,心存不甘?」話語難聽,但說出來並沒有一絲諷刺或斥責的口吻。
公儀無影求救的眼神看向上官子然,低聲叫:「八哥……」
上官子然抬眼,卻是一副無能為力的表情,眼神相接之間,竟讓上官玉辰感覺他們兩人正面面相覷,他冷哼一聲,「這黑咕隆咚的東西苦死人,有沒有作用?」
「有苦死人的作用,要想……」
公儀無影未完的話被上官玉辰寒氣入骨的眼神給生生剎住,她心底一震,眼中唯剩的一絲希冀被剝裂開來,辰哥只要存在一絲意識,自己都沒有上鉅子山的可能。
她不知該接著往下說什麼,只知他的目光讓她心生一絲膽怯,違背眼前人的眼神意思,自己到底該如何去獲得他的原諒?她將盤子放在空置的椅凳上,端起藥盞伸到他面前,手不自然地摩挲著盞壁,咬著唇小聲道:「辰哥先喝藥可好?」
見她小心翼翼,惴惴不安,上官玉辰心裡責怪的意思逐漸消失,他目里閃過一絲不理解,隨即瞥了瞥上官子然,因為口氣硬不下來,所以聲音暗含了一絲溫度:「要我喝藥也可以,我只問你一個問題,此次金線蛇之事,巫晉月是否有暗中配合你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