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官玉辰牽著她手說她膽大天生時,公儀無影已有了警覺,想自己只是他身邊一個低微小廝時,辰哥言辭之間便希望風寧可跨越身份障礙,早日與他不分彼此,而因他寵愛,自己逾越妄為的事多不勝數,這最後的計毒、毀陣更是嚴重至極,此刻雖是候審身份古怪一些,可這麼個小舉動比之之上行為不知輕到了哪裡,這『膽大』二字分明針對了其他的人和事。
當他疑問出口,她便有幾分在意料之中,明知他問的目標是自己,卻迅速故意左右回答,真而似假,又因此回答確實為真實答案,她回得輕鬆正經,自顯淡然。然而這一腔正經,無可挑剔的模樣,加上『戰王她娘』四個字,落在上官玉辰的耳目里,卻另是一番風味了——本王問的真不真,風寧你敢裝佯?居然明目張胆地嘲笑本王問的問題幼稚麼?
他心裡一陣堵,卻不明駁,只是還是忍不住冷了臉道:「說清楚。」
公儀無影看他一眼,道:「風寧與戰王是從小就沒有彼此,些許行為自然而然,並非有意而為。」
她侃侃而答,心裡卻嘀咕,辰哥的矛頭好像是指著自己與戰王的關係,難道是哪裡出了紕漏麼?心裡邊想,口裡回答得愈發謹慎:「而氣勢那東西,怎能分辨之上之下?宸王將那縹緲的感覺提到面上相問,風寧也只好如實回答了。」
「你回答得便沒有一絲假的成分?」上官玉辰放開她的手,眸光透亮,緩緩問。
「辰哥是審問,這主審的眼光當別具一格,真真假假應是一眼而定。」公儀無影兩眼微眯,唇角勾起一絲恬靜。
「本王信你。」上官玉辰眉目微挑,「你的意思當可理解為與戰王不分彼此的女子不可能為官,而這將領當然是官,還是大官,更不可能,是不是?」
這個問題怎麼這麼古怪呢?還與戰王不分彼此的女子。公儀無影微微蹙眉,能說不是麼?若辰哥接著問是什麼將領,什麼官,回答出來那不更破綻百出?!
卻又聽他像漏了什麼似的道:「哦……除了戰王他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