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為首的人搖了搖頭,道:「我等已是第二批了,不妙。」
「什麼事?」
「晉王府,御魂教,傳月烏拓長老,我等不敢再耽擱了。」那為首的人邊說邊急著離開,走到陳慶鋒跟前,低聲又道:「那風寧似是不妥,可兄弟們守在此處並未見其他異常,頭,你還是自己進去看看。」
陳慶鋒三步並作兩步趕到上官玉辰面前,垂著頭道:「王爺,屬下隨扈來遲……」
抬首,卻見上官玉辰緊閉著唇,目光如同寒冬的湖面,表面凝結著一層薄冰,透出森冷的寒意。
「易宇此人,本王要活口。」
陳慶鋒一眼瞥見那安靜在王爺懷裡的少年,墨色衣領下的身軀被厚實的棉被牢牢裹住,絕美的臉龐面色如常,雙眸靜靜地闔著,而王爺的雙臂隔著錦被緊緊抱住她,讓她緊貼依偎在他的懷中,錦被的被角順著床榻拖在地上。
王爺在自己面前這般不顧形象地抱著風寧,像生怕離開懷抱,她會有什麼險要的事發生……既然要請月烏拓長老,再看這情形,怕是中了什麼毒。
他視線下移,見那被子的邊緣好似有一隻手無力地垂著。
「此人沒有得到風寧的確切消息,應該不會離開雲安。」
陳慶鋒心裡一沉,竟帶幾分驚懼。
王爺待風寧可是連呼吸都不摻一絲假的,那樣冷傲的性子,卻為掩飾風寧身份而甘願被人誤會斷袖,明知她計毒他就是為了上鉅子山,依然妥協,甚至為宸王妃一紙不見真容的畫像被否認直接抗旨,而眾兄弟守住雲安大牢層層保護卻不許驚擾……
若是風寧出個好歹,實不敢想像……王爺心裡的天崩了,那大陸必會裂出道血印子來。
「易宇,活口……」陳慶鋒重複著上官玉辰的話,風寧的武功自己是領教過的,能讓她毫無徵兆、無聲無息地被用毒,除非是她自己順從的,這恐怕只有易宇上頭那位主了。
又聽頭頂傳來冷哼的聲音,他心神一凜,立刻應:「是。」
「本王已派人知會晉王,江湖組織與你等力量共同誘捕此人並不是難事,而你的任務是確保此人送到公儀無影面前時,是睜著眼睛的……本王早就通過此人向公儀無影警告過,若風寧之事處理不當,本王會將天啟陣連根拔起。」上官玉辰唇角微揚,露出一絲冷笑,垂下的眼眸閃過一絲鬱火,寒意透骨,道:「解藥還是退兵,讓公儀無影自己掂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