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寧既以火燒宸王府這般惡劣的方式離開,大可以做的更決絕些,她留下的這個心眼到底與族上所想有多少重合?假如這個替身並不如族上所想,不是會很快回來,而是更決然地離開……重合出現的偏差越大,失去冷靜的機會也會越大,留在族上面前這個意味著欺騙的替身消失在他的怒火之下的可能也就越大……
只要風寧消失在族上手底,肅清流言,上官浩哪裡還來指責的理由?而柳藍的邊防豈能說毀就毀?天啟陣里意外的鮮血豈能說流就流?那張挑起禍端的聖旨將是影兒和族上共同追究的根源。
「你說牢中之人已被置成了替身,是不是?」
「牢里的人自有他的去處,這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風寧會以一個全新的身份出現,她和族上之間定還會有一場真正的接觸與較量。」
不再有巨大的火光里撲救的嘈雜聲,也沒有刀槍劍戟的碰撞聲,更沒有暗器浮動刺入肌膚的聲音,此時,一切都靜了下來,靜得只有寒風吹動的聲音,只有樹枝晃動的聲音,只有二人相視而立的輕微呼吸聲。
上官子然像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要讓因天啟陣戰約引起的天啟陣內外的血戰全部歸咎在那張只憑道聽途說而心思昭著的聖旨上。
恢復身份後的戰王要追討血債,要找的定是源頭,此旨來得無理,更掀起了兩國邊境的腥風血雨,而十四對小風早已毫無保留,何況是背信於前,莽撞於後,皇兄必將為他這道自以為是的聖旨背負昏庸的全責,巫晉月不露聲色就讓皇兄一張旨意深度招惹了大陸上兩個權傾天下的王爺……而自取其辱。
忽聽外面有人報:「王爺,宸王差人請王爺去見。」
巫晉月懶懶一笑,默默地整理自己,「族上與八王爺還真是好兄弟,分明都不像個急性子,卻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