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慶鋒漸漸明白過來,此刻他眉毛斜斜地挑著,目光很冷卻沒有什麼明顯的敵意,嚴謹中透著幾分機警,「閣下要找的是王爺,而王爺也想見閣下,何不痛快些?」
「只問你幾個問題。」公儀無影淡淡掃他一眼,「雲安大牢里,我中毒前夕,宸王可是準備退兵?」
陳慶鋒暗自琢磨,風寧的人把暗衛隊牢牢套實在遠處,雖還有一隊人,可這隊人沒有得到自己的行動信號,所以異常只會在最短的時間內落在王爺耳里,必須想法在王爺趕來之前拖住她。
他正在心裡合計,乍聽此問,微微一怔。
此事我曾當著那易宇的面向她稟明過,她此時問起……王爺領旨重兵踏進天啟陣人所共知,想雲安失守當天,宸王府火燒的現場多人證明下令之人酷似風寧……
看她面色寒冷,語氣不屑,卻單獨詢問自己,她是想從我的回答中肯定王爺的言而無信,還是本身另有其他的懷疑?這種問題,她眼觀鼻鼻觀心地詢問王爺不更好?
看似簡單的一個問題,肯定或否定的回答都有損王爺的信譽。
陳慶鋒很乾脆地看著她,不語。
「少跟我這副姿態,這雲安大牢里發生的事情,前前後後直至此時,你比誰都清楚。」公儀無影冷哼一聲,「從宸王表明雲安大牢形同虛設起,發生在我身上的事,你給我一五一十全部講述一遍。」
據報告,宸王曾書信戰王,他敢挑天啟陣便不懼它任何形式的應對,他原是有重兵的意思,只是他的重兵是認為柳藍會相應擴大戰況,為了避免戰況擴大,他的希望是戰王交出解藥,戰約恢復常態,可他怎麼會找本王要解藥?
天宸格局複雜,宸王行軍向來不受人干涉,皇帝為何會落旨干涉一場戰約?而且還是落在千里之外的邊境,戰約的前一天落旨,來得未免太及時了。最讓人惱火的是,上官玉辰早答應退兵,竟還接受了這一張旨意,而本王居然在戰約前還是昏睡著。
「之前的事,閣下的親身經歷不用我來說,而之後就是在外圍保護讓你不受干擾,等你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