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人短暫的思考,陳慶鋒瞬間將一隻手擱在他的臂腕中間,暗勁一擋,匕朝外推開幾寸。
蛇鱗匕鋒利萬端,此舉兵行險著,卻是抓住了風寧斷無傷人之意的心理。
趁著蛇鱗匕離開脖子的空檔,他迅速抬起腿,本可以借地面的力量踢向易明的身體,只是出腿明顯更有顧忌,反而是不顧形象地滾向了一邊。
蛇鱗匕揚起一道光芒,那深幽的弧度反射到公儀無影眼裡,像帶著一種本能的逃避,她偏開視線,易明那一聲故意的辰哥,卻比蛇鱗匕的鋒芒更鋒利地落在她心底。
怎麼沒有想到?其實只要這兩個字,別說是陳慶鋒,辰哥就極有可能……何況還有蛇鱗匕那道深邃的光芒。
易明眉頭緊鎖,卻再也顧不得去糾纏陳慶鋒,也不去隱藏手中的蛇鱗匕,輕巧一越,衝到陳慶鋒前面。
這意圖……
陳慶鋒牽起嘴角,眯起眼睛,卻像一個獵手準備用自己的身體去阻擋獵物的逃跑。
那樣子靈巧,方式卻愚蠢得不行,這讓公儀無影感動到心痛。
辰哥寧願自己被蛇毒折磨都不許他的手下去尋藥而引起對風寧的不利猜測,此時此刻,他手下的反應,何曾不是他的心思?他要用自己的心留下風寧,而不是用強硬甚至傷害的方式。
她突然想到談判桌上那代表他絕對權威的四獸令,為了風寧……
此時此刻,自己有氣有怒卻更有疑問,多想找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能夠面對辰哥聽他親口一句……
一匹白色的駿馬揚著黑色的馬蹄衝破月色飛奔而來,塵土飛濺,蹄聲鏗鏘,將多名隨從遠遠甩在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