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面花葉紛飛,卻未落到這裡一片。
上官玉辰不緊不慢地替自己斟了一杯酒,端起酒杯像品味似的抿了一口,眼睫掠過淡脂般的唇色,緩緩迎上對面之人的眸,淡淡的墨色瀲灩微波,卻偏生唇角笑意輕輕,恍如凝立在雲端俯視人間的謫仙,冷峻莫測。
巫晉月雙手執杯,將斟滿的第二杯酒再飲而盡,然後復而再斟,對異常恍若未見。
「二王平分秋色,二位王爺的孩兒不是世子便是世女,身份高貴……」他語氣懶淡,似興之所致,與人家常。
公儀無影略覺疑惑,隨口道:「這是我與辰哥的家事,本王妃就不明白,晉王為何此時要提起這與你毫不相關的事?」
巫晉月微微一笑,眸光瀲灩幾絲波瀾,「我也覺得這與我應該是毫無關係……」然後將第三杯酒飲下。
公儀無影還在體會這其中的意思,忽覺身側一道金色划過,只聽「叮」的一聲,晉王剛剛飲酒的杯子被準確擊落在地。
火燒起來了。
她一時情急忘了反應,聽到一個聲音懶懶:「這三杯酒本王不攔著你飲下,卻可以讓你吐出來。如你所言,本王的王妃與本王比肩而立,影兒一言九鼎,可本王也不會讓你少承擔半分。」
公儀無影有些僵滯,辰哥非要窮追猛打,可這位卻怎麼像唯恐火被壓下去?自罰了三杯便像了了事似的。這事情轉了一圈唯的一收穫,辰哥只是要他把酒吐出來而已。
一個討打,一個成全,這是幹啥哩?還扯到本王妃未出世的孩兒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