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色微變,「晉,晉王,你怎在這?」
「晉哥知道,你拿著我的信物定然是有事相求,你可以對著暗格這麼久,卻為什麼不去顧一眼你身側那幅畫像?」
巫晉月眸光複雜難言。
公儀無影微怔,仿佛從他眼底看到一絲不易察覺的深意,不由奇怪,卻還是忍不住順著他的意思凝目在那幅畫像上。
這幅畫似曾相識,越看越像……
她越看越挪不開目,與其說她是看著那幅畫,不如說是畫像上那雙眼睛吸引了她所有的注意力。
蒙上面紗,潔白的一身籠紗長裙……
這是晉王的母親,辰哥的生母。
似有什麼要在她腦海里抑制不住地翻江倒海。
身後的聲音淺淺相應:「如果你找不到晉哥了,在這裡,你一定可以,你的任何一個下屬都可以。無論流浪在哪裡,我也不會忘了自己的母親。」
「母親」二字便如打開了公儀無影腦海里翻江倒海出口的鑰匙,身體控制記憶平衡的東西像被再度打破。
她猛地回過頭,眼前的人迷濛的眼神里一絲搖曳心魄的異光……
「越想弄懂你,越控制不住你,倒反噬了自己,不知道自己到底對你做了什麼……」
月華皎皎,那搖曳的火光邊的身影,籠上一層薄薄碎光,似被照出了透骨的沉寂和莫名的孤單。
「宸王對你根本一無所知……他對你的了解不過是你的冰山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