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晉月哼笑一聲,馬兒懶洋洋地靠近燕無爭。
「太子爺難道不覺得奇怪?我等可不是馬背上的好漢,尚且在這馬上大展英姿,而你姐姐戰王身份,視察天啟陣卻要待在馬車裡,你姐的臉色能好看麼?你看,這最神奇的馬駒跟在她的車旁,你姐夫可是一步一趨,寸步不離,我不信太子爺看不出什麼端倪。」
上官子然跟在不遠,見燕無爭湊攏過來,於是像為他解釋似的道一句:「弟妹什麼身份,什麼本事,何況那踏雲又是世所罕見的神駒,十四這緊張確有些過了。」
這插上的言語竟對自己的姐姐理解加衛護,燕無爭頓時對那直勾勾的,似乎隨時準備接近自己的眼神多了一分好感,接道:「本太子的月兒可應該要比皇姐還出懷,都是訓練出來的人物,幾時這般嬌弱對待過?何況是皇姐?」姐姐若是覺得不適,定然不會勉強自己。
「此刻能夠在族上面前說上話的恐怕只有太子爺你了。」巫晉月笑容依然懶懶的,隨意至極,「成不成都不重要,能覺得有個如此體己的弟弟,你皇姐定然感激欣慰,趁還未至天啟陣,不如……」
他神情裡帶有一分鼓勵,儘儘你的綿薄之力。
燕無爭眉心微皺,正要策馬上前,巫晉月又道:「你姐讓神駒跟在一邊沒準就是另有深意,望梅止渴也說不定,你切不要自作聰明地跑到你姐前方去,看著這些陪同的人都是駿馬在騎,會讓她更加心火難按,莫要讓好心真變成了驢肝肺。」
你才是驢,燕無爭在心裡暗罵一聲,唇角微抬:「少操心。」
巫晉月眉梢一揚,笑意更懶:「你姐夫要是能夠把你的話當回事,巫某還真是要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