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玉辰看她一眼,勉強勾了勾唇角,忍住。
公儀無影哼一聲,「辰哥還有什麼話?接著說完。」
「關於雲安那事,人人有份,卻不能歸咎在無爭一個人身上,辰哥不會在母后面前透露這個事的……」一星半點。
公儀無影挑眉,「辰哥,還打算惡人先告狀了?」無爭要在父皇面前做到最好,你卻想將一些捕風捉影的事情弄到母后耳里,這是要整無爭?
上官玉辰心抖了一下,想不到在你眼裡辰哥還黑一點,這感覺是不是快顛覆完了?那唇角的笑意越發勉強,「呵……」的一聲便像是喉嚨里抖出來的。
「你對無爭意見,大可與之單挑。擂台上你們也斗過一場,他可不是你的對手……」公儀無影目光緩緩,似看穿他真正的心思。
上官玉辰打著哈哈,笑道:「果然什麼都瞞不過影兒你,呵呵,呵呵……」
笑聲未絕,視線碰上她漫不經心又涼涼的視線,那笑聲便弱了下來,由「呵呵」變成了「嗯,嗯……」,到最後再也沒有聲音,馬車裡陷入了詭異的寂靜,只有兩人淺淺的呼吸對應。
上官玉辰悶了良久,在她涼涼的視線下,低聲道:「本王是陪王妃回門,一到娘家就向小舅子動手,這怎麼好意思?」
公儀無影唇角一抽,不好意思?虧辰哥你說得出來。
無爭奉父皇之命迎接我二人,可他卻撇下無爭,拉著我先行覲見,這本身就讓無爭難堪。他先行入宮分明試圖先下手為強,這墨州之事……哪怕捕風捉影,無稽之談,從辰哥嘴裡吐露到父皇母后耳里,恐怕比鐵證如山還要讓人深究。
辰哥哪裡是要整無爭?他是要借整無爭勾起父皇的傷痛,公儀世家的鐵規如果是君王心中的鐵刺……無爭為矛,無影為盾。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