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儀無影遂將在雲安有關晉王與燕無爭之間發生的事情略略提了一下,又道:「晉王與無爭在多年前就有過一段交情,無爭對此人原是信任的,再說能夠當場見識這御魂教教主的本事,無爭的個性焉會放過?」
「猜心?」她哼了一聲,「殊不知,那個時候他就已經被盯上了。」
凌月恍然,原來無爭不是很容易著道,而是已經著了他們的道。
「他們的目的就是爭對這下一代戰王的認定?」凌月皺了皺眉,「皇姐是當朝的戰王,寧谷的主上……無爭能改變什麼?」
「在柳藍,本王之前並無女子承襲王位之說,如果無爭也在寧谷長大,深諳了天啟陣的玄妙,當年出山的不一定是本王。無爭的玩笑如被有心利用,刻意曲解,連公儀世家的後人都質疑戰王威嚴不再,父皇面前,玩笑將不再是玩笑。」
公儀無影看向凌月,意味深長:「公儀世家的家主或可不計子女,但在本王之前,有資格承襲戰王之位的應只有公儀世家的子嗣。本王當初是以公儀世家唯一後人的身份繼承戰王之位,可無影並不是男兒,更不是唯一,假如無爭被認為有意爭取下一代的繼承人……」
「無爭貴為柳藍太子,於朝尚無功績,其威望更是遠遜於皇姐,他憑什麼去置疑皇姐,甚至左右下一代戰王繼承人?」皇姐口中無爭將要吃的暗虧,原來就是指這被刻意曲解的心思一旦被認定為事實,無爭將面對的不僅是父皇母后,更有來自軍隊和百姓的壓力。
凌月目光垂在自己的腹部上,「戰王之位代表著僅遜於君王的權力和榮耀,可無爭的身份卻是下一代的君王,他又如何會去做這種明知不可為更沒有必要為的事情?於公於私,於情於理,都不可能真實。皇姐夫在天宸或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卻焉能在柳藍指鹿為馬?」
「無爭的一個小小玩笑會輕而易舉勾起父皇的心傷……」皆是公儀世家與燕氏皇族的後人,一個是公儀世家的家主,一個是燕氏皇族的繼承人,戰王公儀無影的威望遠在太子燕無爭之上。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