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多時,棍子已被取來。
眼前的王妃面色鐵青,緊抿的雙唇掩不住的怒火,青絲散垂在肩頭,一身墨色女裝更顯沉肅,陳慶鋒驀地覺得這根棍子不粗不細,這般取來合適不過——負荊請罪。
他退到帳外,透過帳簾,實在忍不住視線。
——王妃看著握在手裡的東西,表情意味不明。
比想像得好,陳慶鋒微微鬆口氣,只是氣還沒有松到位置,便聽自家王爺說:「只要影兒你能解氣,要怎麼辦隨便……」
見女人依然只是盯著手中的東西,反而毫無動作,上官玉辰接著道:「如果你覺得下不了手,使個人來,辰哥自知理虧,斷不會抵抗。」
陳慶鋒冷汗一冒,四下看看,王爺嘴裡最適合的人選好像只有自己……
這棍子豈是我能操的?黑影一閃,陳慶鋒瞬間消失在原地。
暫時叫不到人,責罰應該不會很重吧。
陳慶鋒以最快的速度采了一堆樹葉塞在耳朵縫裡,雙手交叉靠在樹杈上,望著天空。
那深峽里到底有多少毒蛇?前面三撥人已經稟報所有準備就緒,按道理,前來請示的人應該更快的,這麼久,為何反倒失了動靜?
幾道人影縱馬而來,因故意塞了耳朵,陳慶鋒發現之時,人影已經躍下馬奔向了營帳。
陳慶鋒躍下樹來,攔到他們面前,順手將耳朵里的樹葉掏了個乾淨,這些人一身戎裝,而為首之人正是易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