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與王爺朝夕相對,卻像清冽照人的溪水,在流水無聲中波瀾不驚地化解布置在王爺身邊一層又一層的詭局,冷僻孤傲的王爺在不知不覺中便將看似身份低微,卻與自己有著同等氣質的她視為知己……假如那個男孩能夠透過那雙眼睛,就不會一意孤行地認為,她與那個王爺之間遲早有一天會兵戈相向。
雲安湖上,他再一步走錯,卻意外讓他知道了他一心想要扳倒的那個王爺竟是母親一生的牽掛,那是母親的親生孩兒,真正的月烏族的主人。男孩欣喜若狂,同時卻又悲痛難已……」
說到這裡,巫晉月突然頓了一下。
外面的光線似乎又暗了些,襯得他看向車外的眸光越發的深幽,像在不知不覺中將某種傷感隨著他的語氣滲入人的心骨。
燕無爭眼睛瞪得很大,顯得那洗耳恭聽的姿態看上去不知有多正經,他想當然地把自己想的接在了某人的話語後面。
深峽里,某人已經與自己「無話不談」過一次,那月烏族可是很多年沒有真正的主人了,據他說,那個族上可是要將月烏族帶出黑暗,走向光明的人,比如姐夫。
欣喜若狂是找到了宸王這個有地位、有能力的月烏族族上,這悲痛難已不用說,某人遇到了最強勁的情敵……與我姐夫爭姐姐,不自量力了。
上官子然在心裡嘆口氣,八卦之心人皆有之,無爭尤其。言者有心,聽者更是興意盎然,看無爭這樣子,想知道的怕是已經是目不對題了。
想了想,他趁著巫晉月話語微頓,馬車裡短暫的安靜,朝著燕無爭唇角一抬:「無爭你關心你皇姐可比關心你自個的事要認真得多。」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是最坑的,燕無爭可不想聽得興趣正濃的時候被人打攪,語氣微有不耐:「誰說的?」
「你姐說的。」上官子然微微笑,「不信你去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