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寧歪著頭道:「我爹讓我們來問問嬸嬸,這是不是合格的?」
公儀無影拿起那枚傲骨忠魂,上面打下了官府多重記號,可見經過層層篩選,她隨手惦計一番,點了點頭,「合格至極,恭喜你爹了。」
「嬸嬸告訴我怎麼看出來的?」
「小孩子怎看得出來?別鬧了。」
燕無爭一手成拳,拿過思寧手上的傲骨忠魂心型,將底端一點放在握拳的手背上,使之平衡,讓憶風拍打他的胳膊,看得見拳頭被連帶著震動,然那傲骨忠魂竟以一點之撐屹立不倒。
憶風取過來用同樣的方法放在地上,自個在旁使勁跺腳,那看上去像一口氣都能讓之撲倒的玩意兒居然穩穩立著。
燕無爭得意不已,「這是判斷其價值最簡單最實用的方法。」我在雲安那身噁心的行頭就是宸王姐夫用這個方法誆來的,姐夫竟從中發現這奇特的構造暗藏著的原是穩定的程度。
兩個小傢伙新奇地圍著針立在地上的傲骨忠魂,歡騰不已。
上官子然眼裡光芒四射,卻不知從哪裡急慌慌地趕來,待看到公儀無影和立在一側抿著唇微微垂眸瞥看他的燕無爭,才呆了呆。
沒猜錯的話,無爭這應該是……
他掃看一眼燕無爭,然後才驀地看向公儀無影,雙手一拱道:「弟妹,兩個小孩不懂事,委實失禮。」
雖然明知唐突的是自個,先打攪的還是兩個孩子不是?
「無礙。」公儀無影微微一笑,漫不經心道:「這東西哪弄來的?」
「巫晉月。」上官子然翻看著手裡的傲骨忠魂,激動不已,「原來只知它的收藏意義,想不到它更高的價值還在本身的構造上,有弟妹你的鑑定,這是比真金還確定了,八哥這就不打擾你們了。」
正待離開,陡聽公儀無影朝著燕無爭斥問:「無爭,除了銀戒,你來復命應該還有一樣東西吧,你的徽標呢?」
徽標嵌在頭盔上,皇姐是明知故問了,燕無爭臉色一白,當下單膝跪下,道:「無爭陣中失敗,甘受家法處置。」
上官子然一怔,像突然意識到什麼,急道:「陣法中能夠與十四爭鋒的人鳳毛麟角,何況無爭身受重傷,弟……戰王手下留情。」
有情面可講就不是公儀世家的家法,本宮有傷在身,我姐早知道了。
燕無爭險些吐血,八哥你又是怎麼知道的?這麼巧,這是要告訴我姐有傷正好有文章?
他驀地看向公儀無影,果見她的眸光變了。
「勝負已分,為何又與宸王同時出陣?你是受了重傷才承認失敗,還是承認失敗之後才受得重傷?」公儀無影語氣不變,「墨州天啟陣是本王重塑的,每一個陣局都在本王的心中,沒有你二人針鋒相應,心有同犀,斷不會出現這個結果。」
她口氣遽沉:「你想免受家法便實話道來,休得隱瞞一個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