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置酒菜,等姐夫你回來。」
「……」上官玉辰有些驚訝,他望了望天空,有片雲遮了月光,又低頭看了看面前某人的一雙腳正篤定地往前走,他試探問:「你怎麼知道?」
「原來備著酒是八哥感謝巫晉月送了他一個價值連城的傲骨忠魂,結果晉王一聽說宸王姐夫你回來了,半夜三更居然想起程回雲安,姐夫你知不知道為什麼?」燕無爭也有自個的打算,城岐山陣口那一幕,有些事姐夫可不能說漏嘴。
「為什麼?」上官玉辰問。
「姐夫你答應我,我就告訴你。」
上官玉辰冷冷地看他一眼,不語。
「姐夫你倒是會做,一句話不合你的胃口,公私不分甩了門就出走。我姐可是戰王,請你見面居然等了你一整天,前一會聽易宇說,我姐在書房裡擦拭了半天的劍。」宸王姐夫不可一世,傲得無法無天,偏偏英雄難過美人關,就是拗不過我姐去。
燕無爭心裡轉著彎,暗暗打著腹稿,故意賣個關子:「如果姐夫你不打聽清楚,見到我姐會很丟臉的。」
挺著個大肚子拭什麼劍?還要上戰場不是?上官玉辰其實對燕無爭後面的話沒有起什麼波瀾,倒是前面的話讓他的語氣有些惱火:「要答應什麼?少賣關子。」
「城岐山上,我承認失敗那一會說的話,姐夫你可要忘乾淨了。」姐姐逼問,我承認失敗是在引發氣旋逆旋事故之後,我的重傷不可能來自於姐夫,想自己不能對不起皇姐,對不起指上那枚銀戒,一時情急犯下大忌,逆行而為……
為維護公儀世家的聲譽情急之下不顧一切情有可原,可陪襯上最後的話這不顧一切就打了折扣,到底是一時情急還是孤注一擲,父皇面前有待考證,關鍵是這個舉動如果深想,很有可能是造成城岐山十里山崩的起因,這將是父皇最不能容忍的。
客棧里對著父皇吹毛求疵的老傢伙已經讓父皇神清氣爽了,加上這檔子事,本宮下半輩子甭想有好日子過了。
上官玉辰「嗯」一聲,面前之人與影兒相似頗多,可那痞散性子卻與公儀世家的嚴正格格不入,偏偏對父皇又敬又怕,改又改不過來,這龍爺就是父皇……
他看上去是表示理解地答應了,心裡卻是真等著後文。
「晉王算死姐夫你兩日之內必回戰王府,我姐親口對著晉王說,我二人兩日不歸,姐姐與他兄弟朋友都不會當了。」燕無爭唇角笑意古怪些,「如果斷掉幾個字,姐夫你是不是覺得這句話在某個關鍵地方聽到過?而姐夫你前腳到,他後腳就要開溜,怕不是沒有原因吧。」你倒是看出了本宮不會就這麼算了的,有雙惡毒的眼睛又怎樣?想溜?
燕無爭默默解恨,奶奶的,本宮把你當朋友,居然這麼整,幾次給你詢問的眼色,你不露聲色也就罷了,直接問你你還模稜兩可……誰都坑,連你族上都不放過。
他的語氣越發惡作劇:「姐夫你飛奔回府,就差少對翅膀,難道就有沒有一點是以為……」
「……」上官玉辰一時語塞,幸好沒有這麼衝進去興師問罪,他抬首,恨聲道:「沒有。」